应如许轻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赵润物沉默的抿了口茶,同应如许谈起了此行的目的,把关于丹朱毒药和太子母亲之死的事联系起来,告诉了应如许,但是没告诉他赵随风对闻氏之死的猜测。
应如许点了点头,“难怪太子殿下一直关注仙儿的事情,原来是这样呀,既然是太子殿下的生母,那我就更应该去了。”
如果从去游地的事情来看,两个人这次的谈话可谓是非常的顺利。
与应如许约定好出行的时间后,赵润物本想再问问应如许到底是怎么认为是孙望月在追求了退红的,但一想好像现在两人的关系也还没有这么熟,反正接下来一路同行,有的是时间,便起身告辞。
应如许这次非常罕见的一路把赵润物送到了门口,两个人在南风馆门外作揖分别。
应如许看着赵润物的马车在前面拐了一个弯,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转身回了南风馆,但并没有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沿着楼梯走上三楼,一路上不住的对红衣绿衣的少年们嘘寒问暖,最后停在一个房间门口,无视他们或好奇或嫉妒的眼神,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然后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直接推门进去了。
碧轻正跪坐在镜子前面的席子上,右手执一支似初春嫩柳小巧般的毛笔,正在那里用石墨描眼睑上的线条,把眼线画得又深又长。
碧轻听到有人进来了,没说话、头都没回,依旧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画眉毛。知道能这么礼貌但不完全礼貌的进来,应该是应如许,毕竟刚刚两人刚刚云雨未停却被迫分开。
应如许合上门,倚在门上看了他一会儿,知道碧轻已经从铜镜里看到了自己,却还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心里觉得好笑,轻轻的走到了碧轻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