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笑睨他一眼,“她多大你多大?得了便宜还卖乖!”
淅淅沥沥的细雨像蝉丝一样,落在青石街道边,落在印花油纸伞上。一大一小两对身影,各自诉说着彼此的趣事,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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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舅娘的砂锅粉铺子攒了钱,恰逢一个后院的两家铺子不景气想出手了,就把三间铺子都盘下来,内里打通了再装修一番。
今年王兴礼两兄妹开始说亲了,舅娘便把铺子两年的盈利划到两兄妹名下,又一人给在县里相看了一个小院子,就等今年再攒点钱买下来了。
为这事儿老二老三家还来闹过,说二老给王兴礼买房就算了,可不能给王晓晓也买,不然以后都是别人家的了。有那闲钱不如再攒几年,送几个孙子去上学也是好的。
舅娘指着两家鼻子好生骂了一通。都分家几年了,分家之后的财产老两口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哪里有儿子教老子、儿媳妇教婆母做事的道理?
这店打一开始就是王兴礼王晓晓俩人出力多,王晓晓手脚麻利,做得还比王兴礼好,那小院子是她应得的。
老两口虽然确实有些偏心两个老幺,可本该分给两人的地也分给老大家了,毕竟二老是和老大家住的。兄妹两个得了县里的小院,一分地也没了,也还算公平。
现在白溪村家家户户都种起菌菇来了,有商队收也不怕坏在地里,可不必县里人挣得少,要让老二老三家把地给两个小的,县里的院子换给他们家,他们还不会愿意呢!
总之这事儿没得商量,分家后说好每年给二老的米都没给,二老也不会因为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一两句话改了主意。
为这事儿,宋清便在县里盘了几家酒楼食肆,一家挂在二老名下,留着以后养老用。虽然大表哥和大表嫂都不是心坏的,老人家还是要有傍身的东西才过得自在,哪怕以后不想和儿子家住一块儿了,怎么过都不用看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