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忙了一个多月,工坊才逐步走上正轨。宋清这才得了空到县衙和沈之洲一道吃中饭。
“吃肉,我瞧你都瘦了。”沈之洲夹了好几筷子红烧肉,都堆在宋清碗里,已经堆起来一个小尖尖。
“哪里瘦了?都是肌肉,结实着呢。你也吃。”宋清一筷子下去,碗里的小山恨不得矮下去一半,肉眼可见减少了。
沈之洲看着宋清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不是滋味地问:“还要忙多久?”
“过几日范理忙完他那边,把糖坊接过去,我就能轻松不少了。”肚子里有东西垫着了,宋清又不正经起来,“怎么,想我了?”
“嗯。”往常这个时候沈之洲都要说他贫嘴,没想到这次竟然点了点头,“想。”
话音一落,忽然有点委屈,眼眶悄悄红了。
宋清瞧见沈之洲这样,知道这是真想他了,心里也不得劲起来。
两人一个在镇上上学,一个在村里伺候庄稼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样过。
那时候虽然也只有早晚能见着,天擦黑的时候已经一道去灶房煮饭了。现在宋清每日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晚上回来天已经黑好久了。有时候沈之洲等他回来吃饭,坐在饭桌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再说了,两人自打起了新房以来,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是一道吃的,哪里有像这样聚少离多的时候?
因着一屋吃饭的还有学生和厨娘,宋清只好伸手握了握沈之洲的手,轻声安慰道:“忙过这几天就好了——晚上下学了在县衙等等,我来接你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