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一番推搡,表哥见推辞不过才接了带回去。
忙活了一天,总算是得空做饭吃了。
“水是不是放少了?”沈之洲坐在灶边剥笋,见宋清往锅里掺的水只有往日的一半,不由出声提醒。
“馋了,闷一顿米饭。”宋清擦干手,给沈之洲一个脑崩儿,“你只管吃就是了,管家公!”
说罢拿了葱姜蒜放沈之洲面前,“笋放着我一会儿剥,别给你把手割破了。”
“我这是手又不是豆腐!”沈之洲小声嘟囔着,转而剥起了葱姜蒜。
宋清正在割肉呢,倏地回头:“嘀嘀咕咕说我坏话?”
“才没有!”
这十来天的相处,宋清已经看清沈之洲的本质。乖的时候乖得不像话,使坏的时候蔫坏蔫坏的,而且还是一只小馋猫。
笑骂一声,提着手中三分肥七分瘦的二刀肉蹲在灶前,烧去猪皮上的毛桩子。
烧好了放木盆里,叮嘱沈之洲注意看着火,便抬去井边用稻草洗刷了。如今的沈之洲烧火比宋清还要熟练,毕竟烧火洗碗都是他的事,宋清负责做饭。
等米饭焖好了,宋清把猪肉冷水下锅,生姜拍碎与葱段干花椒叶一道放入锅中,盖上盖子煮。
花椒叶是前几日在荒山上找到的。城里倒是有个别人家用花椒做调料,村里人做饭却没那么多讲究——花椒树上都是尖刺,又难摘又卖不上好价钱,自然没什么人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