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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人下山了聚头一合计,托人捎个信给家里人报平安,躲的躲去邻村亲戚家,跑的跑去镇上找活计。

千叮万嘱不让告诉村长,甚至没跟郑老大媳妇儿说一声,就怕到时候村长聚集壮丁,还要去山里找人。

人大把握是遭遇不测了,要真去找肯定要他们几人带路的,吓破胆的几人可不敢再上山了。

郑家媳妇儿直到夜里还不见自家男人回来,跑去同行几人家里问,都说还没回。可见几家人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样子,她心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家安排大儿子看着几个弟弟妹妹,她只能求村长带人去找她男人。好些人家听见村长儿子在召集人手,联想没见着上山的几人回来,也猜到些端倪。

却也不敢一同去找人,白日里去山上的几个汉子,那体格在村里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就这还出事了!现下黑灯瞎火的,还非亲非故的,别个哪儿敢往那深山老林去?

最后还是只有村长父子四人与那张猎户举着火把进山里找人,可也不敢往深了去,要是遇见猛禽可不是开玩笑的。

郑老大媳妇儿本也想跟着去,被村长拦下了。

不说她一个妇道人家跟几个大老爷们儿进山,回头有舌头长的妇人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就说她男人要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几个孩子还得靠她一个人——她那婆母跟妯娌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几人在后半夜找着了郑老大。

当时郑老大就躺在一棵老树下面,右边整只小腿都没了,有一只狐狸在边上嗅闻。见状张猎户赶忙把那畜生赶走,几人这才背着成了个血人的郑老大往山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