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委屈的,先吃饭。”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拿过包子的手,悻悻然收了回来。
谁知沈之洲眼泪掉得更欢快了,听话地开始吃饭,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怎么都咽不下去。没一会儿面上憋得通红,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好了好了!”宋清无奈,拿掉沈之洲还想往嘴里塞的包子,“先哭,哭饱了再吃。”
直到宋清吃好了沈之洲才堪堪止住眼泪,拿起吃了一半的包子边吃边打哭嗝。
“我先去地里,一会儿太阳都出来了。”宋清见沈之洲吃包子时的好欺负样儿,手痒痒往人脑门子上弹了一下。
见那双又大又圆还红的眼睛又开始蓄满泪水,脚底抹油带上农具往地里去了。
还好昨日沈之洲指给他看过,不然这会儿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地里。
到地里的时候,却见沈之洲大表哥正赶着牛给他家犁地,已经犁出小半亩地了。
“表哥怎的来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王兴义闻声,喝停闷头犁地的水牛,黝黑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吃了!我家地都犁得差不多了,先过来给你家犁了。可不敢再晚了。”
村里人庄稼大多种下去了大半,有壮丁多的人家已经开始整水田了。宋清他家却是连旱地都没翻过,再耽搁下去说不得就误了庄稼。
昨天宋清二人在大舅家吃饭的时候,大舅就嘱咐儿子先把二人的地犁出来再管家里地。去年买的壮牛正是力气好的时候,他家这四亩地花个一天功夫就能弄好。
牛可是金贵牲口,一头就得七八两银子,一家人不吃不喝一年多才买得起,整个白溪村加起来也就两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