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沈之洲,虽然也是相同的吃法,宋清拿起第二个包子的时候他才吃了半个。
闻言有些诧异,见男人埋头吃饭没有多说的意思,只好自己问:“我不用练字了吧?看得懂写得出也够用了。”
“够用个什么劲儿!”起身盛满一碗粥,见小孩碗里还有大半碗,只得径自坐回桌边吃自己的——还想顺手给他盛一碗来着。
桌子连着几条长木凳都是宋清搬来灶房的,在卧房吃饭多少有些不舒坦,没有桌椅板凳也不能蹲着吃吧!一会儿吃完擦干净了再搬回去给沈之洲习字。
还是地方太小家具太少了。
停了啃包子的动作,沈之洲筷子无意识地戳弄碗里的米粒儿,想了想还是说:“如今这样就够了,就是去找个账房的活儿也绰绰有余。”
“账房?”咽下嘴里的包子,宋清好笑地看着对方,半开玩笑地说:“这么没志气啊?我还想当当官老爷的相公呢!”
沈之洲手下的动作倏地断了,反应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大概是想让他读书的意思,突然忐忑又不敢置信起来,直愣愣看着宋清问:“真的吗?”
见小孩变成这副呆呆的模样,宋清也正色起来,“自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
确认这人是真想供他读书,毫无预兆地,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全掉进面前的粥碗里。
宋清伸手拿包子的功夫,突然看见对面的小孩正埋着脑袋悄悄掉金豆子。害怕动作大了被他看见,抹也不敢抹一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放软了声音哄道:“哭什么?我也没欺负你。”
“没、没欺负、我。”沈之洲索性放开了,哭得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