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确实是这样说的,”村长顿了顿,看沈氏还坐在地上一副无赖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坐地上做什么?好歹是个秀才娘子,你是存心要把沈秀才面子丢尽才好!”
沈氏一骨碌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起来:“村长呀,孩子他爹才去,这不孝子就要来抢地,这是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往死路上逼呀!”
“什么抢地?这是他该得的!”村长一听这话更是上火,“不说这是官府定下的规矩,就是沈秀才去的时候也是立了遗嘱把地分好了的!老大分得三亩水田、三亩旱地,余下二十四亩老二分十亩,其余的归还官府!”
看热闹的村民们一片哗然。
女子哥儿最多分得六亩地,男子可分得十亩,不知这沈秀才是如何想的,竟是情愿把地给官府也不分给小儿子。
沈氏偏宠小儿子,怕是不依!
宋清也没想到村长竟是隐约站在二人这边,沈秀才还立了这样一份遗嘱,看了看沈之洲,后者迷惑地摇摇头,显然也是不知情的。
“不可能!”沈氏一时忘记假哭,面色难看是既惊又怒,却没了刚才的张牙舞爪,“小石头没有?凭什么不分给小石头?”
宋清见沈氏这幅神态,直觉说不出的奇怪,不知是哪里不对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见她不信,村长摸出一封遗书,“这是沈秀才还在的时候交给我,委托我到官府盖章公证并代为保管的。上头白纸黑字写着,等两个孩子成家了就各自把土地分去,我还会诓骗你不成!”
见状,宋清恭敬地接过遗书,内容与村长所说大差不离,连是何处的几块地也说得一清二楚,但有一点,“岳父还说了,还有共四十亩荒地洲儿与二弟对半分。”
村长乜了宋清一眼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斤斤计较,连没甚用的荒地也不肯给他人,点点头,默认遗书里是这么写的。
宋清要是知道村长是怎么想他的可真是要直呼冤枉,他们大农人哪个不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