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晚觉得鹿溪的笑很怪,顺从她的意思蹲坐到她的床边。
鹿溪的目光始终跟随着他的动作,直到确定李向晚不打算靠得更近,才伸出手,似乎是想拉他,最后却没动,她拍拍床沿,建议:“你坐这里吧?”
她像是第一次见到李向晚,又像是很久未见到李向晚般,用那种平静又眷恋的眼神看着李向晚。
李向晚忍不住关心:“怎么生病了?”
“病好久啦。”她自嘲地笑:“你离开之后就没好起来过。很没用是不是?”
李向晚否认她的想法:“你很勇敢。”
“怎么会是勇敢呢?之前因为害怕面对现实,所以立刻选择忘掉你。又因为太想让自己好起来,所以自私得幻想一个你来安慰我开导我。这样一个我,怎么也不算勇敢吧?”
李向晚皱眉:“我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鹿溪没有对他这句话做出太大的反应,她曲起双腿抱住膝盖,下巴跟着放在膝盖上:“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上次我碰碰你,你就消失了,这次我都不敢碰你啦。”
李向晚无法回答,只觉得怎么回答都是残忍的。
“李向晚,我都记起来了。”鹿溪歪头看他:“全部都记起来了。”
李向晚并不意外,只是很温柔地问:“所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去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