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晚猜测了很多种可能,也做了很多种预测,如果再次见到鹿溪,要怎么解释他会凭空消失这件事。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到鹿溪,竟然是在鹿溪的卧室里。
卧室门窗紧闭,窗帘换成了完全遮光的样式,李向晚只能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蜷缩在床上的一团人影。
他呼吸一窒,试探着轻声叫她:“鹿溪?”
过了大约十几秒,床上的人动了动。她从被窝里探出半张脸,对着李向晚的方位看了半天,也喊他的名字:“李向晚。”
李向晚说:“是我。”
“我看不清你。”鹿溪的嗓音平静而沙哑。
李向晚便问:“我替你拉开窗帘?”
“不要。”她立刻拒绝,然后她从被窝里坐起来,伸手打开床头的小夜灯。
两人的模样都在夜灯柔和的微光下印入对方眼里,还有床头柜上五花八门的药。
李向晚看清鹿溪的脸后,便立刻问:“你生病了?”
鹿溪脸色苍白,嘴唇干燥起皮,但她摇头否认:“没有。”顿了顿,她又说:“有吧。”
“哪里不舒服?”
鹿溪低头笑了笑,不答反问:“你为什么站那么远?能离我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