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羿轻笑道:“才过去一天一夜,您这般决定或许轻率了些。”

江益渠与他相处千年,此刻多多少少隐约意识到了余东羿态度的松动,他坚定地道:“本座不止想了一天一夜,更想了千年……没有什么不可失去的,除了你。”

江益渠再次逼问道:“说出你的条件,本座许你,无论你要什么,本座都答应你。”

余东羿道:“哪怕我要你粉身碎骨、遍体鳞伤?”

江益渠自嘲地笑了笑:“又不是没有过。”

早在千年前,江益渠便已为余东羿豁出命去斩杀妖兽不知道多少次了。

余东羿搂着他的腰,认真注视道:“哪怕在一起待不了多久?”

江益渠思量了一阵道:“……至少十年。”

“十年还是活得的,”余东羿老神在在地掐着江益渠的腰把人高高举起来,阳光笼罩下,他仰头望着江益渠的眼睛,“师尊当真不悔?或许您也该猜出来的,在我这片小破茅庐里匆匆忙忙做了这么大的决定,徒儿可惶恐极了。”

“啰啰嗦嗦左一句右一句,”江益渠在他的怀里居高临下拧住他的头,却也已经心有灵犀似的眼中含起了笑意,“怎么害怕了?难不成你余东羿也有当怂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