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幼硬邦邦地道:“我早就辟谷了,不吃。”

余东羿索性自个儿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把米糕塞嘴里,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口豆浆,才道:“昨儿的话都是洒家乱讲的,你知道我这人没个正形,那不是正好为了把师尊气跑才说的吗?”

殷幼道:“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心里话!先前分神的事你也瞒着我一直不跟我说,非得等到那家伙当面嘲讽我了,你才出来打圆场,余郎真是过分。”

若非入梦那次醒过来,江益渠透露了真相,殷幼恐怕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是怜霜尊的一缕分神。

余东羿不惯着他,直接笑道:“是洒家过分,那你今日是来与分手作别的喽?”

殷幼红了眼:“你就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来哄哄我?”

“既知咱们小狐狸不想一拍两散,我自然会哄你,”余东羿将白狐狸捧起来,抱到膝盖上,喂它米糕,“只是今早的柴火没人劈,有只狐狸宁肯藏在一遍看我累得浑身是汗,也不肯动动手指头帮个忙,余某人稍稍有些心寒。”

殷幼忍了忍,盯着那喷香的米糕,还是没忍住嗷呜一下咬了一口,吃完道:“江益渠那么喜欢看你劈柴,我才看了一回你就不高兴了!”

金灿灿的阳光下,男人一身粗布衣光着膀子劈柴,汗水津津顺着背肌的纹理流下,这般视觉盛宴的确极其养眼。

当初江益渠痴迷成那般,后来又对余东羿一忍再忍,多多少少与这一幕的一见钟情有关。

“爱看就看吧,”余东羿无奈地撸了一把狐狸毛,转移话题说,“快开张了,吃完去帮忙把院门打开。”

“哦。”殷幼愣愣点头。

一出院门他便察觉不对,撑起灵力追着某道身影朝外边小半个时辰,才在一处僻静的山谷见到等候他多时的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