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种下的因终究还是会酿成罪果。

江益渠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将熔岩深海之渊闹了个天翻地覆,刹那间妖魔震怒,仙门百家不堪其扰,闯上了玄清宗找掌门讨要个说法。

“刚封了尊的新秀又怎样?这般不识好歹,连深海之渊的妖兽都敢惹了。”

“那可是开了灵智的老怪物,江益渠倒好杀了一个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苦了我们这些靠海为生的宗门。”

“荒唐!真是荒唐!江益渠你知不知道你惹的这般动静究竟害死了多少同僚!”

熔岩深海之渊下的大妖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怜霜尊冷不丁杀了个大乘期还夺走了人家的内丹,简直像是往静谧的深潭水中嘭通投进了一颗巨石,水溅三尺。

那群修士越说越起劲:“你杀得了大乘,那怎么不再多杀几个,干脆把海底作乱的妖魔一次性都扫荡个光!省得我们受这些池鱼之灾!”

“是啊!既要耍威风,就少甩下一屁股烂摊子给我们!咱们的洞府、灵田可全都被那群海底妖魔给毁了!依我看,玄清宗大弟子害咱们损失了多少,咱们今天就该从玄清宗找补多少回来!”

玄清宗地灵人杰,仙珍灵植无数,早有人眼红不已,此时众人围堵在天门台上,便有几个蠢蠢欲动的趁机作乱,试图趁人不注意从玄清宗分一杯羹出来。

“嗯?”

江益渠冷眼一瞥,长剑直比上了那引发骚乱之人的喉咙,不多不少,正好割出一条血丝。

“喝——”为首者张皇不已,却连吞咽一口唾沫都不敢,只倒吸一口凉气。

场面霎时间平息下来,众人僵持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