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益渠将乡野中卖酒的壮汉拐回了玄清宗,给他一间洞府,又替他布置了床榻。
“师尊用心了,”余东羿欣然地望了望桌椅陈设、茶几屏风, “真不知要如何报答您是好。”
青年咬字用词间的语气似是由衷感慨又像在亲密暗示, 江益渠忍不住轻咳一声:“无须在意这些, 你好好修炼便是, 有任何难处, 只管来寻我。”
事实上不用余东羿主动寻他, 不消几日,江益渠便自顾自地又凑过来。
彼时余东羿正在扎马步, 修炼引气入体。
“师尊, 您有事?”
江益渠轻咳一声道:“无妨,为师来看看你练得如何。”
青年憨憨地挠了挠头, 只谦逊道:“徒儿愚钝。”
江益渠又见他穿的那身短打,仿佛仍在山中一般, 薄薄的麻布衣绷紧贴着结实的臂膀肌肉,若此处不是在玄清宗内,想必青年又要褪去上衣, 像曾经劈柴那样赤|裸|着上身满身是汗了。
“过来, 让我看看。”江益渠忍不住开口,待青年顺从地立到他面前, 便将一掌抚上青年的小腹——丹田。
“这般吐息不对,”江益渠皱眉道, “我给你的入门功法呢?”
余东羿讪讪笑了笑:“勉强看了些, 但总觉着有些摸不着道,到底是要如何吐息的, 师尊可否能教教我?”
上好的亲近徒弟的饵就递到嘴边,江益渠局促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生平头一次如此做贼心虚。
他道:“用腹部来呼吸,尽可能深长绵密,你听……”
风吹草动,万物滋长,江益渠故意让余东羿凑近过来,两人鼻翼之间仅相隔一息的距离,忽然,他听见青年说:“师尊身上好香,是滴了什么香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