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漫天璀璨的繁星和明亮的月光透过琉璃顶降落进来,与钢琴奏出的清朗乐声融为一体,男人就像置身于天堂。
展匀伏在螺旋纹的透明楼梯之下仰望他,听着耳畔的流畅的音乐,只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梦境一般。
他的耳蜗发痒,连带着浑身也酥麻了起来。
展匀伏呼吸滚烫,缓缓地,他也迈上了前往高顶的台阶。
那件松垮地坠在男人上身的长袖领口有几条系带。
展匀伏不顾妨碍男人弹琴的手臂,居然大胆地跨坐到了男人身前,与他面对面。
轻轻地,展匀伏一伸手,就扯掉了男人衣襟上的绳带。
余东羿的领口松散开来,薄薄的棉料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扒开,那手缓慢而细致地摩挲他胸膛的细致的肌理和紧密的肌肉。
隔着表层充满张力的皮肤,血管的脉络之下,是一颗勃|勃跃动的强劲心脏。
余学长勾了勾嘴角:“你这样挡着,我要分心了。”
下一刻,展匀伏捞起男人衣料的下摆,将他的上衣从头褪下。
琴声先是变得迟滞而缓慢,到此为止突然断掉一截。
余学长被衣料胁胁迫着高抬手臂,当臂膀从空中落下时,他已然被脱掉了上身唯一一件衣服,赤|裸着胸膛和脊背。
“学长弹好你自己的,”展匀伏痴迷地用视线扫过光影笼罩下的一切,手掌和指尖仿佛触及到了来自深海的另一具灵魂的温度,“我的琴在这里。”
像是抚摸着脊椎动物的骨节一样,展匀伏的手指颇具力道地摁过余某脊椎骨上的每一个凸起,顺延着朝向末端,直到尾椎,某种战栗的刺激令他好似听到了一声从胸膛传出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