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说尽了!他从来油嘴滑舌最不着调,骗得所有人都为他掏心掏肺献出了性命!现在还要骗你一个小孩儿不成?”
李幼湾越想着余东羿在月光下的那一抹笑容,就越发觉得渗人。
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与后怕在李幼湾心头挥之不去。
一瞬间,他甚至想起了与其他凌霄卫接头时从同僚那里听来的传言。
——哎,你知道吗?听说尊主身旁有个喜爱的慎公子,余慎。哪个凌霄卫让余慎知道了他的名字,哪个凌霄卫就离死不远了。
——你哥哥不就是?长河首领人多好啊?死在了晏北的伊沃城。
“二郎哪里骗了我?他对我好,给我讲诗,叫我的名字,还冲着我笑,这些也都是在骗我吗?”翠翠扯着李幼湾的手臂说,“你这个人好生奇怪!明明听着二郎的话来照顾我,对我这么好,怎么又那样讨厌二郎?”
“‘黎家二郎’本身对你来说就是个最大的骗局!”李幼湾手握缰绳,拧眉道,“我本来已经定好了车马,正准备今夜出发将余慎带到尊主面前。若不是那人几番狡辩、又说出尊主的密令威胁我,我怎么会转而只带上你呢?”
“鱼生?又是鱼生?”翠翠固执地嘟囔起来,“都说他只是跟鱼生长得像而已,你们一个二个怎么都把二郎看做是鱼生?这样做二郎好委屈!”
听这话,李幼湾一边赶路,一边没好气地说:“他委不委屈与你有何干系?”
“当然有干系!”翠翠小嘴嘚吧嘚吧地说,“我以后可是要嫁给二郎的!他委屈就是我委屈!我委屈就是要鸣不平!小湾哥,我叫你一声小湾哥,你可别真把我当成是个孩子!要知道,翠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女子了!”
她确实年纪小,却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地步。翠翠盈盈一握的腰杆、刚发育的小胸脯和初见玲珑的身材曲线都能预兆着她要长成个有风情的大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