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羿道:“他有提过他的亲人吗?”
归鹤回忆一番,摇了摇头道:“小湾说他无父无母,只求能留在冯府人身边,侍奉左右。”
他说的是冯府人,而不是他伺候了多年的这个归鹤小主。倘若归鹤没有选择跟着冯渊,而是中途夭折或逃走了,恐怕小湾仍会伺候在冯渊左右。
凌霄卫都那么忠心的吗?余东羿长叹了一口气,倒没再说什么,走进屋中。
归鹤犹豫了一下,追到屋里来问:“恕我冒犯,公子您……似乎知道点什么?”
“不好意思了,”余东羿坐下,倒了杯茶奉给他,“小湾这个人,你就当成是送给我了吧?将来有什么机会再还个熨帖的给你。”
“公子无需道歉。凭您给我的银票,再买十个百个小湾也使得。归鹤不敢有什么埋怨的。”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你好歹骂我一声不行嘛?”余东羿气声笑了,把茶杯塞给他,“夜深了,再不骂我就就寝了?”
归鹤错愕地抱着手中热茶,不禁噗嗤一声苦笑着说:“我何德何能……让一个总爱乱来的瞎子替我倒茶?”
余东羿跟着也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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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慢点小湾哥!”翠翠在马背上挣扎,颠簸得七荤八素,“刚才你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吗?明明二郎他还有话没给我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