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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他俩到底也没发生些什么。
余东羿无非就是看归鹤出落得愈发俊朗有男人味了,想和归鹤闹闹俚嬉。
他要归鹤陪他一起泡热水澡,实际上连归鹤的半件衣裳也没脱,就是自个儿泡了个热水澡。
小湾办完事半夜赶回来都没眼看了,听归鹤小主说曜希公子洗个澡,泡着泡着就眼睛瞎了,吓得连忙去请大夫。
还是余东羿在床榻上闲散地呼了一声:“嗐老毛病了治不好的。咱们接着继续,背你还没给我搓呢。”
归鹤瞧他骤然间涣散的瞳孔,紧紧蹙眉道:“公子您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定是刚刚在热水里泡过了,血气上到头颅才这样。奴是不会再任由您胡乱折腾了。”
“哎呦喂。”余东羿呼号着要起来,归鹤见势就扑到他身上阻拦他,把余东羿伏了个四仰八叉。
一整个晚上归鹤忧心忡忡,寸步不离地照看他,眼皮都没合一下,倒叫余东羿舍不得再折腾他。
晨起时,逶迤的薄云紧贴着仿佛冻僵的湛蓝天壁,县里的大夫终于匆匆赶来。
余东羿瞎着眼,听见动静,他伸手摸了摸床榻旁伏着的人,正好摸到归鹤一张有棱角的侧脸,于是朝屋外的方向竖起食指,在嘴巴正中比了个“嘘”。
李幼湾会意,明知余东羿无法看见,仍是下意识点了点头,转身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把大夫推了出去。
日上三竿时,归鹤睁开眼,朦胧一阵后,他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了一层公子盖过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