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钦皱眉扭头,借着夜明珠的光瞧见余东羿脱衣时动作滞涩,像是左臂有些不便。

“你受伤了?”光线太微弱,嗅觉突兀的血|腥刺激令邵钦没来由的额角一跳。

他下意识伸手去触碰,却摸到了一掌的温热和黏腻。

原来余东羿左肩上竟有一道狰狞的剑伤,几要见骨。

邵钦登时神色一凌,如临大敌,迅速点了余东羿身上几处止血的要穴,冲动破口道:“疯了!竟也不封穴止损,你是想等着血流尽了去死吗?”

说罢,邵钦将内衬衣摆撕成布条,捆紧在了余东羿的要害动脉之处。

余东羿狼狈地靠在一边由他摆布,咳嗽一口笑出声来:“哈,这么紧张我?”

邵钦包扎的动作顿时停在原处,一时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余东羿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顿了一小会儿,邵钦还是硬着头皮帮他把伤包好了。

他不肯让余东羿挨着,只身坐到了小舟的另一边。直到两人之间留出一臂的距离,邵钦才闷声道:“既还有心嬉皮笑脸,那就是伤得不重,自己调理下内府吧。”

“重,怎么不重?”余东羿嘴唇干涩,喘着虚气卖惨道,“倘若我只是擦破点皮,哪还能有机会得你伸半根手指头?”

“之前不小心用玉球捶了你一拳,你都能吆喝半天,这会儿中了明晃晃的利剑,你倒是不肯吭声了?”邵钦错开眼,闷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