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还不知是何等情状。
那个话本、那个经常做的噩梦,都在随着时间的脚步悄悄逼近,好像暗处一双双虎视眈眈窥探他的眼睛。
周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仰面躺着,只听身侧裴觉的声音说道:“国师,昨夜教我十分担心,日后可切莫再如此任性。”
周琰转头,看着裴觉。
裴觉继续教训他:“深山之中,又是夜里,若是遇到什么……歹人,如何是好?教我如何对得起大行皇帝的嘱托?你要听劝。”
裴觉说罢,叹息一声。他对太子甚是不放心。先帝将最珍重的宝贝交给了他,他自然不能对不住先帝,可他又总觉得新君想要欺负先帝托付给他的宝贝,教他急得焦头烂额。
大行皇帝尸骨未寒,他不能让大行皇帝的宝贝被他人欺负了去。更何况那个人是大行皇帝的亲儿子,未来的新君。
这件事在他眼里,就与乱|伦偷自己小妈差不多。
他必须要护着周琰,还要暗暗提醒周琰危险的存在。
周琰没说话,只是用眼神指了指床头。
裴觉顺着周琰的眼神看过去,噎了一下。
床头上,悬挂着一把宝剑。是周琰睡着时萧征易从他腰间解下来,裴觉替他挂在床头的。
这是萧玄留下的宝剑,名为斩鲸。金环映月,剑如霜雪。
不知周琰是不是和萧玄学的,但自从他认识周琰起,周琰就到哪里都要佩剑。只是他从未见过周琰拔剑,哪怕问遍了身边的人,谁也没见过周琰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