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努力地逗左子衿开心,发现他越说,左子衿神情越悲伤,只好闭上嘴不再说话。
左子衿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把碗放到他唇下,细细地喂他喝水。
凌晔连喝了两碗水,露出了活过来般的笑容。
左子衿用手指在他膝盖上写着:“是傅临风干的?”
凌晔点头,语气轻松道:“不是要害,也不怎么疼。”
“是我害了你。”左子衿写道,眼中俱是伤痛悔恨。
他咬了咬后槽牙,很快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解开了凌晔的手铐和脚铐,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伤药和纱布替他包扎。
凌晔疼得冷汗涔涔,怕左子衿察觉,忍着一声不吭。
“你哪里来的钥匙?”他吃力问道。
左子衿腾出一只手来,在他膝盖上写了“端木”两个字。
凌晔诧异,叹息道:“端木敏一直让人看不透,他既是齐允轩的心腹,却多次暗自相助我们。”
左子衿这次没有接话,麻利地替凌晔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开始掀开他的囚衣替他身上上药。
凌晔疼得眼花,脑子也有些迷糊,喘着气道:“对不起啊,阿让……之前不知道你还活着,就在师父的坟旁给你立了个衣冠冢,里面埋着我的青璃剑你去把它挖出来,苍龙剑我留在千灯镇了,两把剑放一块,日后可以跟孩子们吹吹牛。或者老了没力气,用来劈柴,一把劈坏了好歹还有一把”
趁自己还有一口气,他不停地说,仿佛想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