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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让,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左子衿侧身对着他,重重点头。

凌晔放下心来,阿让为了不供出自己咬舌自尽,今后还不不知道能不能说话,想到这里心里酸涩不已。

开口时却是最轻松的语气:“那天在千灯镇,分别时你突然抱我一下,可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你好男风哈哈哈。”

左子衿含着泪,被他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凌晔欣慰地看着他,眸光转深。

那时他必定已决意行刺符凌止复仇,这一别,便是死别。

所幸,他们还能在人间重聚,凌晔觉得没有什么可遗憾了。

左子衿不声不响捡起放在地上的破碗,从旁边的水罐里到了半碗水,半蹲下来,将凌晔靠在自己身上,将水端给他。

凌晔摇了摇头:“我不渴”

真实情况是他喉咙里长满燎泡,苦于无法用手倒水,已经两日没有喝过水了。

左子衿毕竟是大夫,早就察觉到异样,忽地伸手将他藏于身后的手拉出来,镣铐哗啦作响,触碰到伤口,凌晔疼得直皱眉。

赫然发现他手筋被挑,腕上两个恐怖的血洞,左子衿不敢置信,他瞪着眼睛,猛抬头悲愤地望着凌晔。

“让你见笑了。”凌晔尴尬地笑笑:“人总有落魄的时候,看破不说破,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他想抽回手,实在使不出力气。

见左子衿又低头垂泪,他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继续絮叨:“你小时候倒是一直照顾我面子,现在大了反而不如小时候了。”

“那个时候你怕我没父母疼爱,从来也不在我面前向师父师娘邀宠,那么疯癫的一个人,硬要装老成,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这样压抑自己的性子,长大很容易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