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处,他脸色发白,蹲下身,扳住凌晔的肩膀,用力摇晃,“他眼里只有你这个私生子,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做什么他都看不上!他把宝玺藏起来不给我,却为你精心谋划,替你培养私兵、积蓄银钱,不就是想将王位传给你吗?就算他传不了王位给你,也等着你来谋权篡位,对不对?!”
凌晔被他晃得眼冒金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符凌止才住手。
凌晔喘息着,“王兄,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有过王位的非分之想。”
符凌止步步紧逼,红了眼,“既然你没有非分之想,为何不把虎符交给我?”
凌晔摇头,唇边又溢出血来,艰难道:“虎符早已作废,除了我本人,没有人能调动那些兵马,我是不会让他们落入你的手中。但,我可以给你另一样东西。”
符凌止听到虎符作废,他拒绝交出兵马正欲发作,听到后面,忙问:“什么东西?”
凌晔道:“传国宝玺。”
符凌止眼中一亮,随即被不可思议的震惊代替,“父王,父王竟然将传国宝玺给你了?!”
凌晔怜悯地望着他,他的兄长并没有做错什么,他那么努力那么优秀,从小到大都在竭力向父亲证明着自己,只是父王对吴王后的憎恶至极,恨屋及乌,从来都不肯正眼看自己这个大儿子一眼。
那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们都在追寻自己永远得不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