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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凌止一时恍神, 半晌无语, 终涩然道:“你到死都不愿交出兵符吗?我才是北魏未来的王, 那些兵马原本就应该属于我, 父王却留给你。”

凌晔瞥他一眼, 凛然道:“王兄北魏王位尚未坐稳,就把手伸到夏州来了, 未免太过贪心了。”

“你在帮夏州人说话?!”符凌止无法理解,反唇相讥:“那你呢?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明明是北魏人,却帮着夏州守国土。可惜他们并不领情,你为他们流血卖命,他们却忌惮你构陷你,要把你置于死地。简直愚蠢之极!”

“是啊”凌晔眼底有不易察觉的伤痛,更多的是自嘲,他嗓音沙哑,“王兄说得没错,我的确愚蠢。只是有时候戏演得久了,就把自己当做戏中人了,不知不觉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目光变得空茫,长叹一声,喃喃道:“我已时日无多,我们之间一定要如此吗?”

符凌止抿唇不语,似有所动,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凌晔复又开口:“父王还好吗?”

符凌止皱了皱眉,缓缓道:“已经昏迷了两年多了,御医说醒过来的可能很低。”

凌晔垂下眼眸,默然无语。

也许知道不久将生死殊途,尽管早已是敌对立场的两人,这一刻都放下外在尖利的刺,一如普通兄弟般聊着家事。

“按照王后的手段,恐怕早就该昭告天下让父王退位,由你登基。”凌晔气息不稳的声音响起,“你一直未登基,难道是因为没有宝玺,无法让朝臣宗族信服?”

符凌止仿佛被毒蛇咬中,又跳了起来,忍不住愤恨道:“我虽是父王的嫡长子,却从来不得他喜爱,他把对母后对吴氏的恨都转嫁到我头上,从小到大,无论我再什么努力,都得不到他的一句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