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里的鱼太笨了,看到人都不跑的,哈哈。对不住了,小鱼儿。”
雪若正在河边的草丛里采着紫苏叶子,寻思鱼是煎好还是烧汤好,听到许晗的话,便道:“因为这里的水温高,鱼游不动,所以才便宜了我们。”
“原来如此。”许晗恍然大悟。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的雪若,这几个月来风吹日晒,她比以前略黑了一些,看上去更加健康有活力,眼眸极黑极亮,充满神采。
他低头微笑,无限欣慰。
上官逸一直都是她的药。
两人说笑着,背着满筐的收获回到家时,上官逸正在房间里看书。
他今日已经自己泡好药汤了,一身衣服穿得整齐妥帖。
自从昏迷醒来后,他的事情都是自己来做的,不肯假许晗和雪若之手,神情寡淡,礼貌而疏离,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见他这样冷淡,许晗瘪着嘴,有气没处发。
雪若却不以为意,每日开开心心地过着,细致又不着痕迹地照顾着上官逸。
在她的精心调理下,上官逸的伤势逐渐好转,可以下地走动无碍了。
但他的性情却与以往大不相同,既没有苏辰时的锋芒毕露,也不像上官逸从容豁达。
他表现出来的只有冷漠和孤僻,不爱说话,将自己一个人封闭起来,连笑容都吝啬给一丝。
他仿佛又变回了禁宫中那个孤独而敏感的少年。
看着雪若和许晗嘻嘻哈哈走进院子,他坐在窗前的书桌后,也只是略抬了抬眼皮,就把目光移回了手中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