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慈爱地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鬓发,耐心地哄道:“哪有孩子不犯错的,人就是在犯错和改错中长大的,再说偷偷溜出去玩虽然触犯了宫规,但在我看来,算不得什么大错。要恨就恨那些加害殿下的贼人,殿下充其量算个运气不好罢了。”
他的一番话,如春风拂过,雪若觉得原本皱成一团的心都被熨得平平整整了,高兴地拉着子衿的衣袖晃道:“还是师父最好,我最喜欢师父了。”
子衿的耳根浮现浅浅的绯红,不由自主低下头,轻声道:“殿下此次劳累过度,加之前次服用黑金穿心丸损伤了身体,身上的余毒有发作的迹象。方才我已经用丹药替你暂时压制下去了,殿下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才好。”
雪若乖巧地点头答应,子衿看着她,一日多不见她的脸明显消瘦了。
他方才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其实她并不知道他当时的仓皇失措。
雪若今日的余毒发作十分凶险,如果不是上官逸及时用真气替她护住心脉,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上官逸一看就是从软禁中潜逃出来去找雪若的,他穿着一身的夜行服来敲医馆的门,他说雪若正在法华殿罚跪,情况很是不好,请求他去相救。
他冷冷地看着上官逸,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披上衣服二话没说就出门了。
上官逸说他还在拘禁之中,不能出来太久,一切都拜托先生了。
他面无表情地点头,却在心中冷笑,雪若是他一手救活的,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上官逸来拜托我了。
所以方才雪若问他是否还有其他人时,料是上官逸来的时候她晕的迷糊,因此他任性地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