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赵政声音沉沉的:“别乱说。”
嬴政慢吞吞地点头,趁这个机会,想看看伤口是什么样了,他感觉应该是流血了,但是不知道流成了什么样,多不多、止不止得住。结果视线很快又被赵政挡住,他干脆不看了,把头埋在赵政臂弯中,闻他身上那股定淡淡的、让人沉醉味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看,我不怕。”
“你怕。”
“才没有。”
“有。”
“……”嬴政默默压住自己有点发颤的手,好吧,赵政说得对,他确实害怕,看见了伤口可能会更害怕。他是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完美。
侍医万分小心地脱去嬴政的鞋袜,那姑娘下口太狠,硬是把皮肉都咬破了,嬴政白净的脚腕上除了深紫色淤血,就是一道牙齿啮咬后的伤口,血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侍医一边擦血一边查看,确定没有伤及经脉后,和其他几个迅速商议用药。
乱糟糟的场面持续了一段时间,那姑娘被狱卒像畜生一样拖了出去,侍医们手忙脚乱地忙活了一阵,总算把伤口处理好,嬴政疼得麻木了,反倒不疼了,趁着还有精神,叫杨端和把这些不中用的侍卫都按律处置。
众人见他动怒,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杨端和领了命,叫副官下去处理。
隗状、王绾、李斯随行而来,也都在现场,目睹这一场惊魂,大气不敢出,直到隗状壮起胆子问嬴政,那女官怎么处置。
嬴政这次没有和赵政通气,咬着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