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崔宓面露难色,好像她问了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宋秋昭已经是世子夫人了。”
“怎么回事?”
“吴景对她的心谁人不知,他如今靠自己挣了功,想要办这点事还是能办到的。”
邱静岁回味了一番崔宓遮遮掩掩的话,哂笑一声,又问:“其他两人呢?”
“都去世了。”崔宓难免也露出哀伤的神色,这些都是她的同辈人,却已经天人永隔。
“什么?”邱静岁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在傅将军过世后,这一脉本就失去了靠山,偏子孙都不知道上进,大手大脚的,又赶上乱世,家产不几年就都败光了。外嫁的方如嫣没了依仗,又被婆家说嘴,可不就那么撒手人寰了。”崔宓叹,“至于宋三娘,她总是念着没了的那个孩子,积郁成疾,后来就……”
邱静岁遍体生凉,她决定和陆司怀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这天回来,陆司怀的心情眼见识比往常都要好,他把手里的一幅画卷搁在桌上,自己解了外面衣裳挂在架子上,洗了把手,道:“从刘工部手上淘的,你看看。”
邱静岁打开画卷,是一位大家画的孔雀图。画上的孔雀纤毫毕现栩栩如生,笔法工谨,又有野趣,非常有收藏的价值。
“真好看。”邱静岁爱惜地端详了半晌,然后把画卷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