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陆司怀特意绕路,从县衙正门路过。
几人慢慢靠近,妇人的惨叫声也越来越清晰。
邱静岁心里直抽抽,她暗中碰了碰陆司怀的手臂,是想要催促他快走。
幸好陆司怀理解她的意思,甚至出声询问:“何事喧哗?”
白知府也不知道内情,正给杨名芳使脸色。
作为整个事件的策划者,杨名芳懂装不懂,一头雾水又带着一点被撞破治理不当的尴尬:“下官马上去问问。”
几人转过,自然看见了被拖在地上打板子的杜氏。
她明明已经疼痛难忍,却还是仰着脖子,努力地叫屈。
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妇,除了叫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她本被打的有些心灰意冷,但是一眼扫到身穿官服的陆司怀身后跟着的邱静岁,先是露出吃惊的神色,在看到对方泰然自若且略有鼓励的微笑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浑身上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不敢在上官面前放肆的衙役,跌跌撞撞地跪爬到陆司怀面前,不说话,先崩崩崩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开口就是喊冤。
陆司怀不进不退,抬起头威严地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杨名芳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问的是杨名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知府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跟他的姓一样了。
“这这这……”被问到的杨名芳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