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补习班的规模越来越大,他们的胃口也愈发难填,偏偏时昼还刻意纵容着,将他们捧得飘飘然。他们整日在补习班内招猫打狗,一有不顺心便训斥手下的夫子。
而这样的重视,终于还是引来了岑氏的侧目。
他们开出的条件,连郁妤都有些心动,更何况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郁妤和时昼等了许久,终于跨出了这关键的一步。
她思忖着抬笔,告诉时昼不要挽留,最好还能添上一把火,让这二人彻底倒向岑氏。
信件写到一半,娇娇柔柔的声音忽然响在她耳边。手上一歪,这封信便是毁了。
“哇,师姐,时昼的补习班是出什么事了吗?”
郁妤无奈地看着铺满墨迹的纸,无奈道:“愔愔,你进我的屋子也要有个动静啊。”
谢愔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她床上,撒娇道:“我就是吓吓师姐嘛……对了,我看时昼说有夫子想投靠岑氏?”
她幸灾乐祸地勾唇:“我就说他不行嘛,这才几天,手下就有人想要叛逃了。”
“这怎么能叫叛逃呢?”郁妤一本正经地纠正道,“良禽择木而栖,两位夫子本就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他们想另谋高就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应该坚决维护每个打工……咳,每个修真者的权益,支持他们积极合理地流通。”
她说得义正严辞,不由得带入了自己。但她只是随意一瞥,便从谢愔愔眼中清晰地看到一句话:我师姐没毛病吧?
郁妤在心底叹息一声,心知这样的思维对修真界还是太超前了。她也并不多解释,只是将时昼的书信收好,这才对谢愔愔解释:“师妹放心,这两人并不是真心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