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了片刻,她有些了悟。
这里毕竟只是预科学校。当初为了快速扩张,她让招生办的人遍地撒网,成果斐然的同时,也难免将一些臭鱼烂虾捞上了岸。
围观者中,稍有些见识的世家子弟只是面露鄙夷,静看好戏。而草根出身的弟子们更是闭口不言,甚至有人面露赞同之色。
窈娘几乎要哭晕过去,她喊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吗?凭什么污了我的清白?”
“清白?”张郎见她无人撑腰,得意地哼了两声,“你早就入了我张家门,就该好好侍奉公婆,相夫教子,跑到这里抛什么头,漏什么面?你若现在滚下山去,我便不会将你的事报与我娘听,你还能做我张家的好儿媳!”
听到此处,郁妤竟露出两分兴味:“大学毕业之后,我也很久没听过味儿这么正的封建糟粕了。”
另一边,时昼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半生悲苦,却仍是生来就有仙根的修真界原住民,虽然听说过凡人愚昧,溺女杀女者层出不穷,但到底没有直面这等无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怼。
他的退让,再加上围观者的沉默,更是助长了张郎的气焰,他的话愈发不堪入耳:“窈娘,你背夫偷人,按照凡间的规矩,本该和奸夫们一起浸猪笼,但我已踏入仙门,只要你愿意跪下认错,滚出山门,我愿意既往不咎。”
看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做他妻子,是多么荣耀的事。
【这人怎么这样啊?】连系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练气三层,那不是有手就行?入门考试也不过是一些基础的道法题,他自己考不过,怎么能赖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