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这张郎的做派,只怕时昼暂时压制不住他。
果然,时昼话音一落,那张郎便恨声道:“她?她不过是个农妇罢了,怎可能在三个月内便修到练气三层,还能通过考试?”
他向侧跨出一步,似是想抓出什么人来:“你这个淫/妇!说!你到底给了这小子什么好处,竟能让他保你入门?!”
直到此时,郁妤才看到时昼身后的人影。
窈娘布衣素钗,整个人哭得几乎失声,她哑着嗓子,只一味否认:“我没有,我没有……”
“放屁!”张郎状若癫狂,目眦欲裂,“你一个毫无根基的娘们儿,怎么可能比我强?怎么可能比我强!”
见他越说也不像话,时昼眉头紧锁,冷声道:“张师弟慎言,修仙之人,一看天资,二看悟性,窈娘是三灵根,引气入体自然比你快,更何况她日夜苦读,每日只睡三两个时辰,有此成绩也是正常。”
“正常?”张郎冷笑。
他调转矛头,指向围观的人群:“你们说,她若是个正经女子,能让人知道每日只睡三两个时辰吗?!”
“你!”时昼气结,握了握拳头,却似乎隐忍着什么。
连郁妤都有些纳闷,那个在幻境中被坑了还想坑回来的小孩,什么时候这么忍气吞声了?
更何况按照闻仙宗的规矩,这等泼皮早就被弟子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