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清楚袁豪的人,陆淮合知道怎么样刺中袁豪心中的脆弱之地,又显得自然不刻意。
实际上,说不定袁豪也是想借此机会来确定些什么,梁许坚已经是个十足十的工具了,就和阮初訾那个时候是一样的。
“你你你……”梁许坚气急之中还带着些许的惊恐“陆淮合,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你说的人是你自己吧,还什么天山陆家的唯一传人,我呸,就你这个阴损的模样,你就是个灾星,迟早和那个方劲一样不得好死”
人一旦说到不想承认的事情之时,又或者确实是被冤枉的时候,都是会口不择言,而这类人常常都是心里有鬼的,越口不择言越能反应一个人内心的慌张和真实想法。
在陆淮合第一眼看见梁许坚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人不会服从袁豪,是在靠假意的服从来换取放手一搏的机会,倒不至于说梁许坚这个有多正值,但一定不会是个好人。
在血烟阁的这池子浑水里,吴宁峰外表看起来绝对可以算作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但也只是外表看起来而已,内心如何?陆淮合可不敢下定论啊。
坐在椅子上的陆淮合摊了摊手:“不巧,家师曾说在下一身翩翩君子骨,是个……”
“我呸,你师父算是个什么东……”
抢了陆淮合的话头,梁许坚直说到最后的时候就卡住了。
可就算是卡住也没有了,那一句话已经说出了个大概,要说还能改成什么好句子是绝对不可能的,梁许坚大概是真的没想到,陪着袁豪唱出戏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