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欲逼得太紧,就也不说了。
不是不感慨的,就他这种唯我独尊的自私性子,从来不知放松为何物,只知一味紧逼,如今也明白了万事不可太过度的道理,当年若不是太过自我,或许也不至于遗憾这么多年。
这时,一弟子来报,有一人上山,点名要见掌门的朋友。
桑惊秋不解:“见我?”
弟子点头:“此人自称‘齐见深’,说是您的故人,说只要您听见他的名字,就一定会见他。”
桑惊秋嘴角抽搐:“那就有劳你将人带来。”
弟子看一眼掌门,见掌门点头,他赶紧就走了。
时遇素来讨厌轻浮之人,那个齐见深,从第一次看桑惊秋开始,就一口一个“大美人”,满嘴没有一句真话,简直集他所厌恶之大成,烦人到极点。
若在从前,他必定不会让桑惊秋去,但经过这么多事,他明白,这样一意孤行的自我,并不合适。
“你准备见他?”
桑惊秋点头,齐见深看上去油滑,可其实心思颇多,这样找上来,应该是确有正事。
时遇就不再说什么。
没多久,齐见深被带了过来,桑惊秋没让他靠近木屋,在银杏林旁的石桌旁等他。
一见面,桑惊秋开门见山:“你找我所为何事?”
齐见深叹气:“多时未见,就这样不客气,连杯茶都无么?”
桑惊秋微笑:“鱼莲山的茶,都是时遇喜欢的,你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