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觉得此乃非常正常的事,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但那已经是十年前了。
桑惊秋没解释什么,但也不愿留下,径自离开了。
时遇站在院门口,目送他离开,眉头深深锁了起来。
他虽然有想法,但也知道不到时候,让桑惊秋在此过夜,也没有多少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桑惊秋表现得很抗拒,不仅不愿留在他这边,回来这么些日子,连自己从前住的院子也没回过一次,平时就只在后山呆着,偶尔有事才会来前面,更加从不会去别处走动。
此处是鱼莲山,他和桑惊秋当年一道挑中的地方,不管是当时还是如今,都是桑惊秋最为熟悉的地方。
十年前他离开,如今回来,对时遇而言,是“回家”,可瞧桑惊秋的表现,仿佛只是“做客”。
“客”,迟早有一日,还是要离开的。
时遇的心咯噔一下,拔腿就走。
桑惊秋刚到后山,听见时遇的脚步声,以为他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就停下来。
时遇来到近前,道:“忽然想起一事——我打算搬到山下去。”
桑惊秋:“???”
时遇:“以门派如今之势,此山已不太适合常居,我同袁暮亭他们提过,找一处更大的地方迁过去。”
桑惊秋沉默听着。
时遇继续说:“选了几处地方,待他们一一看过没问题就搬。”
他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桑惊秋听得十分无语,不过,为何特意来告诉他这个?
时遇紧跟着说道:“搬过去之后,你想住哪?”
桑惊秋愣了愣。
时遇紧紧盯着他。
桑惊秋忽然明白时遇突然跑来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