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这种事当然有危险,他知道,桑惊秋也知道。
但桑惊秋不会阻拦,也不会长篇大论告诉他到底有多危险,而是弄清他的想法和计划,从中发现弱点加以改进,竭尽全力做到万无一失。
在没有更好法子之前,他和自己一样,宁愿赌一赌,也不愿坐以待毙。
某种程度上,他们二人,其实是一样的人。
桑惊秋:“??”老盯着他干什么?
时遇不疾不徐:“和前两日一般,你我切磋,我中了招,要杀你。”
桑惊秋:“……”
时遇:“对方的目的无论是什么,只要我中招失控,就会露馅。”
桑惊秋:“若是失败,就暴露了。”
时遇无所谓道:“打赌自然有代价,成与不成,在于我们。”
桑惊秋也不是真的想要阻拦他,与其心怀疑惑战战兢兢,不如一试。
事情就这样定了。
商谈完事,已经到了凌晨,四下寂静,桑惊秋也有些累,准备回后山睡觉。
时遇:“这么冷,别赶来赶去,就在此处睡。”
桑惊秋摇头。
时遇:“为何不肯?”
桑惊秋:“不惯,怕睡不着。”
时遇:“你从前在此住过好多回,如今突然不惯了。”
桑惊秋消失前,常常来这边找时遇,有时聊得太迟,就直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