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舟也明白这一点,从来不会主动找他讨教。
桑惊秋觉得口渴,进屋喝水。
时遇双手环胸,靠门而站,也不进门,就这样站在那。
桑惊秋转过身,时遇依然没动,他逆着光,脸上表情模糊不清,辨不清到底在看什么。
真是太奇怪了。
再想到其在山洞里和悬崖之上的言行,桑惊秋觉得,今日势必是要谈出个什么来了,否则,还不知道此人会继续做什么更加古怪的事。
思索间,时遇跨了进来,随手将门关上:“你喜欢这间屋子么?”
桑惊秋点头。
时遇:“可若是让你一直住下去,你不会答应。”
桑惊秋心道,这是自然,房子与他而言,是遮风挡雨的地方,屋子大小、豪华与否并不紧要,这十年来,客栈酒楼、荒野破庙,他什么地方都住过。
决定是走是留的原因,从来也不是屋子本身。
不过:“时遇,你到底是何意?”
时遇瞧着他,忽然一笑:“不叫时掌门了?”
桑惊秋:“……”
时遇忽然又收了笑,认真道:“十年前若非我,你不会中毒,助你解毒,本就是我该做之事,你不欠我任何东西。”
桑惊秋不言,他分明记得不久前时遇还说,自己欠他的未曾还清,怎么短短时间,就变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