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桑惊秋忽然呻|吟了一下,伴随灼热的气息喷上他的耳廓,任凭他平时多么镇定,当即也有些失了神。
就是这么一下,差点害了两人。
时遇不敢再有任何妄念,又担心再次重蹈覆辙难以把持,索性运功封住了自己的听觉,凝神专注。
这回果然没再出错。
解毒过程并不轻松,桑惊秋中毒长达十年,其中痛楚更难以形容。
他一直在出冷汗、发抖,每每毒素窜离身体时还会发出痛苦的闷哼或呻|吟,西岳守在旁边,喂药、施针,一刻也不敢放松。
期间有两次,经脉滞塞,毒素无法流出,眼看要功亏一篑,时遇都会及时发现,加重内力,才堪堪化险为夷。
随着毒素被引出,桑惊秋渐渐不再发抖,出声也少了些,看上去仿佛真在入睡一般。
西岳仔细检查了一遍,说:“可以了。”
但时遇毫无反应,西岳想起他似乎封闭了自己听觉,于是对他打了个手势,时遇瞧见了,微一点头,又将人抱了一会,才缓慢收势,将人扶着躺好。
西岳搭着惊秋的脉:“效果颇佳,接下来我会扎针让他睡上一天一夜,醒来后连续服药一个月,就没事了。”
时遇垂目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确定无事了?”
西岳点头。
时遇从床上下来,有些脱力,落地时趔趄了一下。
“时近舟会过来照顾。”时遇慢慢朝门口走去,“别让他知晓。”
西岳无奈:“我知道了。”
桑惊秋做了个梦。
梦里,他受伤病重,生命垂危。
奄奄一息之际,出现了一个人,给他体内注入源源不断的内力,将他从垂死之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