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立即松了口气。
其实桑惊秋真想离开,有的是法子,可时遇显然有过叮嘱,他悄悄跑出去会害人受罚。
但他已经答应过来要等西岳前来,就不会提前走,时遇何须多此一举?
十年未见,他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人。
随意走了走,觉得舒服些了,他回到房中。
刚坐下,时近舟来了,先敲门,得到允许后将门推开,也不进来,对桑惊秋说:“从云来了,桑大哥可要见他?”
桑惊秋开心:“自然,他在哪里?”
时近舟:“桑大哥别动,我带他过来。”
没多久,秦从云出现在门外,见到桑惊秋分外高兴,一边挥手一边往里跑,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
桑惊秋笑:“怎么这么急?”
秦从云:“时近舟给我传信,说你在这边,我还以为他骗我!”
“骗你,你还来?”桑惊秋笑话他言不由衷,往他身后瞧了瞧,“时近舟呢?”
秦从云撇嘴:“我没让他来,烦人……不理他,桑大哥,你还好罢?没事吗?”
桑惊秋说他很好,秦从云又絮絮叨叨地问起别的,他话一向密,每次见面都有一箩筐话要说,可桑惊秋毫无不耐,反而很开心地与他聊天。
时遇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融洽的场景。
下一刻,屋内二人同时发现他,桑惊秋敛起笑容,端起茶杯喝水,秦从云则起身给他行了个礼,他看看桑惊秋,又看看时遇,心下紧张。
从第一次相见,他就有些怕这位冷若冰霜的掌门,上次桑大哥被他带走,他还担心了好久,这次虽然知道桑大哥平安无事,可那股油然而发的畏惧,却没那么容易消除。
桑惊秋看出他的不安,微微皱眉,起身走到外面,挡住时遇的视线,问:“有事么?”
时遇:“西岳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