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说道:“西岳传信来了。”
桑惊秋果然看过来:“他何时来?”
时遇:“他如今在京城,赶过来需要些时日,不过他说,不想替我治病。”
桑惊秋嘴角一抽。
时遇:“其实未必要麻烦西岳,我的身体没那样差,不一定就如大夫所言。”
可桑惊秋分明听时近舟说,天底下能治好他们掌门的唯有几人,除了西岳之外,其他神医不是早已归隐就是另有效忠之人,且时遇身份特殊,真正能信赖的的,也只有西岳。
按西岳的性子,必然不会置时遇不顾,如今这样,不过是因为自己失踪的那十年。
他道:“我写信给他。”
时遇摇头:“他没亲眼见到你,即使你写,他也会疑心是有人假冒。”
桑惊秋皱眉。
“不用理会。”时遇很平淡地说着,“顺其自然。”
桑惊秋:“我留下,等西岳过来,当面与他解释。”
时遇微怔,仿佛很吃惊:“当真?”
桑惊秋点头,即便没有时遇这事,他也该给朋友一个交待。
有弟子送来茶水,桑惊秋低头倒茶,没留意对面之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两人喝了一壶茶,就准备各自回屋。
站起身的瞬间,桑惊秋忽然晃了一下,紧接着腹中一凉,冷冰冰的疼痛感席卷而来。
时遇注意到了,立即问:“怎么了?”
桑惊秋摇头,示意无事。
可时遇分明瞧见他脸上的痛楚,虽只是极短一瞬,但他应该不会看错。
“我有点累,先去睡会。”桑惊秋说着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