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明时,何池才终于睡了过去,可即使睡着了他的手也还是紧紧攥着岑屿的食指,执拗地捏着,让人平白添了心疼。
岑屿看着他安稳下来才松了口气。
一只手让何池捏着,另外一只穿过何池的肩颈环着,哄孩子似的有规律地拍着他的背,二人相拥而眠。
岑屿身上带着的薄荷香的凉凉气息,冲散了何池在梦中闻见的那一股废旧楼和泥泞路的混杂气味,让他莫名安心,呼吸渐渐平稳。
他这一睡,便睡了极久。
岑屿给何池请了假。他这个状态,去不得学校,见不得任何人,也半步离不开岑屿。
宋城发消息过来问:「你们怎么回事儿?何池今天又不来上课?是不是又生病了?」
岑屿:「对,他状况不太好。」
宋城:「那请假没?张老头今天课上点到何池,我站起来给他答了,但大家都熟悉,都知道何池没来,万一有的人举报,可能不太好。」
张老头是他们学院有名的一个教授,极其讨厌人迟到旷课,扣分从不留情,社会学系的学生从不敢逃他的课。
岑屿回:「没事请假了,后面补个假条就是。」
宋城:「那就好,但你们请了多久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