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哥哥,”何池抽泣哭出声,“哥哥我好冷,特别特别冷,你抱抱我……”
岑屿连忙用被子将何池裹得更紧了些,手上用力,像是要将他嵌进血肉。
“哥哥抱着你的,抱着呢,抱着就不冷了。别哭小池,你别哭。”岑屿珍惜地擦去他的眼泪,细细地亲了亲他哭红的鼻尖,“有什么告诉哥哥好不好?宝宝,哭坏眼睛就不好了。”
何池只哭着摇头,什么话也不肯说。到后来哭到喘不上来气,岑屿着急,不停地顺着他的背,一直哄着安抚。
等哭到后半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也还在无意识地掉眼泪,呢喃着说膝盖疼。岑屿捂着他的膝盖,护了半个多小时。
再过一会儿,何池惊醒,挣扎跑下床,去到卫生间,却是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如同要呕出自己的胃。
岑屿终于还是给他吃了药,舍曲林涩苦,副作用也大,可是何池太难受了。他只一味吐,吐完了又说对不起,说他不是故意的,意识混乱地喊着疼。岑屿揽着他几乎落下泪来,“没关系小池没关系,宝贝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生病了。”
何池吃了药呆呆跟着重复。
“……我只是生病了。”他缩在岑屿怀里,小小一团,一字一字地念道:“我只是生病了。”
岑屿眼眶通红,抱着他轻声哄,“这都不是你的错,宝宝,你做什么都没关系,哥哥在你身边。吃了药就好了,吃了药我们就不疼了。”
声音极轻,像是怕碎了梦境。
明明难受的是何池,他心上却被扎得千疮百孔,慢慢腐烂生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