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屿端了热水,何池漱了漱口,又喝了一点温水才感觉好了一些,这个时候锅里的冬笋已经焦了。
岑屿抱着何池站起来,关掉了火。
好几片镇痛药被何池吞下去,等现在吐出来,太阳穴胀痛不已,他脑袋有些眩晕。岑屿脸抵着他的肩颈,没一会儿,何池便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些湿润。
何池察觉到后蓦地手足无措,“……哥哥。”
“哥哥在,”岑屿哑着声音,搂着他往外走,“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明明刚回来没多久,现在还去。
何池连忙摇头,“我没事了,吐了已经好多了。你、你怎么哭了呀。”
岑屿不答,眼睛红得吓人。眼见已经走到了客厅,何池挣扎着,“我不去医院,哥哥,我们不去好不好?”
目光带了些哀求。
下午去医院,是因为去看渝晚。
住院是因为没了意识,可他清醒时,潜意识里还是无比抗拒医院。
瞧见何池恐惧的眼神,岑屿猛地醒神。
他停了步伐,最后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却没放开何池,两人紧紧相拥,好久,何池才听见岑屿的声音,“小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我求你,我求你宝宝。”
岑屿把何池按在自己怀里,何池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颤抖和胸腔振动发出的惧意,“我求你照顾好自己,好不好?宝贝,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心疼死?你也疼疼我,行不行?”
“你不能……”
岑屿苦涩道,“你不能来了我身边又离开,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疼了。”何池也难过起来,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我只是想没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