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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岑屿一手搂着他的膝窝,一手小心地护着他,把他打横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何池一阵眩晕,靠着岑屿的肩。他发现不只是胃,连刚刚跪久了的膝盖都隐隐泛疼,他明明已经很累了,听到岑屿的话却还是小声道,“不去医院。”

“小池……”

“我只是太累了。”何池坚持道,“只是胃疼而已,我,……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待会儿吃一点胃药就好。”

他重复,“不去医院。”

何池太轻了。

窝在岑屿怀里,小小一只,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岑屿的身上是烫的,还有一股令人安心的香气,何池往他身上靠了靠,声音很轻,“不去好不好?”

岑屿无奈叹了一口气,“你啊。”

可当晚,何池便发起了高烧。

他浑身滚烫,双颊绯红,骨头都被烧地发酸,体温在不断攀升,他无意识地将自己蜷成一团。

他做了个梦。

梦里不断浮浮沉沉,现实与虚幻交织成线,勒住他的心脏慢慢绞紧,将跳动的心搅得粉碎。模糊的光阴斑驳着穿梭,一帧一帧画面定格又消散。

很多人,他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清楚地对上他们的名字。

早逝的父亲,母亲渝晚,哥哥何度,还有曾经志同道合的朋友与岑屿疲惫失落的眼神。

以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他被掐住脖子摁在沙发上,男人说:“其实我挺喜欢以前的你的。”

“你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