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跟着嬷嬷去内室休息,一会儿爹爹就回去好不好?”空茗雪在那细瘦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清儿低着头扯着他的衣角,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这才肯跟着嬷嬷走。
吕长青这几月走了司马监,为朝廷战备充裕,力挺尚书郎立志改革,朝廷中的无用民典一一废除,国家新建,地基稳固才是王道,他也是劳心劳神,每日与官民打交道,与朝廷官员笑脸相迎,遇见拒不复命之人又要摆起脸色,喜怒交错的面具黏在脸上,却又在这一刻见到空茗雪之后觉得如释重负。
那人长发如瀑,尽管病气未散,依旧脊背如松,细长的脖颈没入雪白的衣领。
他突然有些明白,或许他早就明白。
空茗雪一心为国,心中存的是父母亡国之仇,是手足亲情,是天下百姓皆有所养。
而他呢,自小与父亲学习书道文武,便是参不透这其中所谓深意,父亲说,入朝为官,要体恤百姓之苦,做一个真正的贤士之官,当时他未应,他总是不懂,父亲心怀天下,文武皆全,为何只是一间陋室满身疾病?
他不愿像父亲一样,但他只是满心希望,如今眼前人能够少受些苦楚,国之安邦是空茗雪所求,那便也是他所求。
他知道何为贪念,他更知道空茗雪心中根本容不得第二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
双眸映着那人的身影,他突然想五年过去了,未来会有更多个五年,空茗雪如今容不下,难道一辈子都容不下吗……
“王爷,你如果愿意的话我”
“我想出去一阵。”空茗雪的声音像是细雪中滑过的一道微风,却又死死戳在吕长青的心头,他的双目微微抬起,落在那人脸上。
出去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