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渊喜洁,也最为爱惜亲手种下的花。
不能让他看见,他会心疼的。
不能让他知道是连瀛弄脏的,祁凤渊会生连瀛的气。
不能,不能让祁凤渊不高兴了。
连瀛眨着眼,眼睛干涩酸胀,头脑依旧昏昏沉沉,反复地想,重复地揉着花。
可是,太疼了。
祁凤渊睡觉喜欢压着连瀛睡,连瀛怕惊醒祁凤渊,不敢动弹,整条手臂都麻了也没有叫醒过他。
明明两人同塌而眠,祁凤渊睡觉却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头抵着墙,和连瀛间隔甚远。
连瀛靠近他,祁凤渊会不舒服,会睡不安稳,会……害怕?
连瀛捂着心口,头垂着臂弯间,心口传来的刺痛远胜头部。
会害怕?祁凤渊从前和他一起分明笑得开怀,如今,居然会害怕连瀛的靠近?
好疼。
连瀛咬着唇,风一吹来,身上涌出黑雾开始向四周蔓延。
祁凤渊喜洁,可是连瀛现在煞气太重了,祁凤渊一定不会喜欢的。
连瀛试图稳定心神,尝试收拢所有的黑雾煞气,却做不到,煞气席卷之处,青草衰枯。
“咳、咳咳。”
在剧烈的咳嗽声中,连瀛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很轻微的一声,唤醒了连瀛的神智,那些肆虐的黑气停滞,缓缓贴着地面,一丝一缕涌动回归到连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