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瀛笑得一脸和善,听他这么说,也只是“哦?”了一声。
小厮瞪大眼睛,急于证明自己,“公子,我真的没骗人,你听听对不对哈!”小厮开始详述一路上的细节,连瀛和祁凤渊在重河聘他,这一路上他们途径何地,在何处落过脚……起先还算正常,直至讲到连瀛晕车反应,连瀛有多少次没有应祁凤渊的话,这越讲越不对味儿。
“我没有怀疑你。”连瀛笑着打断了他,眼神像极了要打他,“这怎算‘冷落’?道侣间小吵小闹,趣致所在,你很难体会。”
小厮挠擦了擦汗:“是吗?可我看那位公子……”
“闭嘴。”
连瀛眼神越来越冷,仿佛下一刻就真的会“度化”了他,小厮立马截断话音,闭上了嘴,见连瀛还是这般冷眼想要杀人,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厮又忙向连瀛尴尬地笑了笑。
这几声笑落在连瀛眼里,那就是讽刺的笑。
前头传来连洲不满的“哼”声,连洲气愤得闷头向前,连虞九阳都不理了,只一个劲儿往前爬,恨不得立即爬到祁凤渊面前说尽连瀛坏话。
“连洲,慢一点!”虞九阳长叹,熄灭了火焰,跟在了连洲后头。
转入一个弯道,虞九阳膝行好几步,按道理该赶上连洲了,虞九阳连唤几声,可前头一直没有连洲的回应,虞九阳心中一跳,燃起了掌中焰。
前方寂静无人,只有一只白色靴子掉在他前方不远处。
虞九阳向上看去,土壁正有黑色的蠕虫般的发丝往里收缩。虞九阳面沉如水,一手探去,抓着发丝往下一拽,力气大得土壁裂开,有土块簌簌掉了下来。
“虞道长,这秘道要塌了。”宋天章看不清前头发生什么事,急急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