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冷笑一声,朝祁凤渊作揖后率领其余人离开。
连瀛走进,像是才看出祁凤渊身上有伤一般惊讶道:“你怎么受伤了?这般不小心。”
连瀛贴近祁凤渊,往他手心里塞了个东西,小声道:“这是小黄嘴里咬的,他们都没瞧见呢,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小黄,指的是那条大黄狗。
祁凤渊来时,门户大开,血洒得到处都是。
张婆的头颅掉在门外,断口汩汩冒出鲜血,石砖缝隙都填满了深红色。她那双眼睛睁得极圆,瞳孔放大,面容扭曲,可见死得并不利落,还经受了一阵痛苦。祁凤渊拾起那颗头,阖上了那对不瞑目的双眼,走进门轻轻放在了张婆的尸体旁。
黄狗和张婆的尸体就距离门不远,祁凤渊从黄狗嘴里取下一片碎布,没看仔细就让连瀛抢了去。
现在那片碎布又回到祁凤渊手里,祁凤渊不作他语,而实际心想道:“这么久不见,他还是这么会倒打一耙。”
一群人到衙司后直入大堂,县官坐主座上呼呼大睡,呼噜声震天响,一旁的师爷也不管县官是睡是醒,捋着胡子摇头晃脑,自言自语汇报着今夜的事情。
“这百姓一听今夜又发生命案,都不肯把孩子交给我们看管了,他们劫匪似的闯进衙司把男童们全带走了,现在如何是好啊,大人?大人?”
朱延见县官这扶不起的样子,脸上浮现不耐烦,走进一掌拍向案上,砰然一声,震得县官吓得从椅上掉了下来。
“大胆!”县官喊道,瞧清楚了人才从地上站起,尴尬道,“啊,道长,你们回来了?可抓到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