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冷硬的心偏偏生了情。
她久久得不到回应,抬起头,抚上他双颊,轻唤:“方肆,阿肆。”
阿肆,她第一次用回溯时,听到过他母亲这么唤他。
方肆放她下去,张了张口,最后只说:“早点休息。”
栾芾看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麻。
“别怪他。”
她回头,看到哑叔拿着小铲站在不远处,也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栾芾想起方才和某人的孟浪,老脸忍不住一红,尴尬地打招呼:“哑叔,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哑叔点点头,百年如一日的面无表情,开始铲雪。
在她迈步离去时,他仿若自言自语:“这些天他不停的给你卜卦,每一次都是损卦,所以,别怪他。”
卦象是顺天演示的未来轨迹,以他的修为卜出那么多次损卦,可见此行是真的凶多吉少,怪不得他那么强硬。
栾芾脚步顿了顿:“多谢。”
哑叔充耳不闻,一脸我什么都没说过,低头铲雪。
次日晚时,入夜时分,第三道门的方向有金光冲天,照亮了此方天幕。
她裹着衣服快步寻了个空地,惊叹地看着久久不灭的金色光柱,想来安居村肯定看到了,附近十里八乡应该也能察觉到这边的异象。
方爷爷在屋顶上欣慰地感叹:“到底还是炼制出了传说中的九金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