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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芾和他对视瞬息,顺从欲望地倾身,再次轻啄可爱的泪痣,灵光一闪,伸出软滑的舌尖轻轻一触。

她的手骤然被捏疼,却没出声;那么多天没有好好靠在一起,她很想他,不忍破坏这难得的温存。

腰间一紧,她的身体蓦然腾空,笔直纤长的双腿惊慌地夹紧了他精瘦的腰腹,双手牢牢交叠在他后颈,眼睛与那双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异色瞳持平,那里此时展露了他深藏于心的真实情绪,目光深邃而炙热。

后脑被人托住,坚定的压向他,直至双唇贴合,时而蛮横,时而轻柔的索取。

大雪纷飞,细微的水啧声淹没在狂风怒号里,寒冬凛凛,只有这方寸之地逐步升温,相融的体温分外让人觉得舒适,不知是谁发出了满足的喟叹,继而快速消失在贴合的旖旎深处。

栾芾靠在他怀里,缓过神,声音低哑:“后天让我去吧,你没有儿子给你做聚魂阵,要是你真的死了,你不能像你爷爷和你父亲那样在聚魂阵的范围里驱动肉身,也不能像他们陪伴你长大一样陪伴我老去,所以无论你是死是活,我都要亲眼看着。”

扶柳的禁咒让方家人身死,但他们本身阳寿未尽,从方贰开始,方家人自创了聚魂阵,需血脉相连之人才能开启;方贰死后,方叁用聚魂阵把方贰的三魂七魄困在其肉身里,让他神志清醒,自如的用肉身活动,方叁死后,方肆效仿。

方家的两个活死人看起来跟活人无疑,却不能离开聚魂阵的范围;他们之所以还顽强的留在阳世,不过是想亲耳听到扶柳被诛灭、禁咒被解的好消息,若是禁咒不能解,亲眼看到子孙生个女儿来也行,好让他们验证一下这禁咒是男女都传,还是传子不传女。

方肆不一样,他还没有成家,没有后代给他做聚魂阵,要是此行遭遇不测,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

方肆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本来打定主意不除扶柳不成家,要是不幸被扶柳杀了,或是先死在禁咒里,那方家传承到此为止,不必让下一代遭受不幸。